我曹!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司马季不知道是不是民间真有这种事,但他在大晋这么多年,确实是头一次听说过,张了张嘴道,“幽州例既然没有,马上通过此事修法,这就是本王所说的要不断推陈出新。是不是本王把幽州识字的都抽调出来,民间已经出现混乱了。”
“臣下回去之后立刻会说这件事,还有就是夫人听说殿下新纳一妾,大军出征多有不便,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话,臣下愿意护送小夫人回蓟城。”梁成看着司马季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
“终于说正事了?”司马季一只手扶着下巴,歪着脖子看着梁成,“本王就说你怎么会突然来到邺城,原来是为杨馨过来带话了。”
“殿下不能怪臣,是你说的,你不在蓟城,一切事情都听夫人的,夫人说让臣来,臣哪敢不来?”梁成愁眉苦脸的开口,觉得司马季这次划分责任明显处事不公。
“本王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她还是要坐镇蓟城,除了她本王也不放心别人。所以这件事再议。”司马季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万一战事有变,本王会让韶仪回去的。”
胆肥了,竟然还敢和燕王暗示责任划分的问题,不知道法家有一个特点,就是反对士大夫世袭但是不反王权么?这不是司马季故意歪曲了法家思想,战国时期法家就是这样的,王权之下一律平等。
并州之地,到处是一片烽火,鲜卑匈奴十万大军相互攻杀,无数的城镇在双方铁蹄下化为一片灰咫,民众在铁蹄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面对着拓跋氏雄厚的兵力,刘渊只能紧守城池,眼睁睁的看着拓跋氏在城外肆虐。
当初的羔羊终于有一天还是成长成了凶恶的猛兽,困守上党的刘渊对此也一筹莫展。他已经没有援军了,就连他背后的河间王也已经被司马季在铜雀台斩首。就现在的刘渊只能依靠自己的步卒困守这里,心里的期望还是和当初困守邺城的司马颙一样,其他别的藩王能够救自己于水深火热当中。
鲜卑人的攻势越来越急,数天时间投入不下五万大军,死在城下的鲜卑人至少有万人以上,上党城中同样是损失惨重。单独以人数来算,光是拓跋氏一部人口就超过了五部匈奴的户籍,要不是本身穷困绝对不会被刘渊大败数次,可拓跋氏毕竟人多,还有张达领着女真骑兵压阵,最终把五部匈奴的骑兵消耗干净,并州毕竟不是草原,想要补充坐骑也非易事。
还在野战结束之后,刘渊发现守城之后,鲜卑人的步战能力也是稀松平常,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此时的形势仍然是非常恶劣。
“整个并州已经尽归燕王之手,现在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上党,孤城一座却阻挡了我们这么长时间,要知道北方巨城邺城都已经被燕王攻克,我等还是给燕王拖了后腿。”张达叹了一口气,拓跋氏也不是不卖力,但是经过他观战一次之后,可以确定这些骑马都打不出来好交换比的鲜卑人,步战能力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燕王都已经让司马颙大军灰飞烟灭了,自己还没有把整个并州攻克,“将军,大王拨发的军饷已经到了,就在营外,命令我们不可对拓跋氏兵马有所保留,一定要公平相待。”
“知道了!”张达用女真话回答一声,拿着佩刀直接离开大帐,他还不知道司马季是什么意思么,自己这位主公就打着用钱买命的主意。让这些鲜卑贵族不用吝啬手下的生命,死的越多获得的铜钱布帛越多,还能得一个一视同仁的好名声。
作为看着司马季长大的前任护卫头子,张达可以说太知道自己的主公是什么人了。他猜的那是一点错都没有,司马季甚至都准备给鲜卑人的阵亡抚恤金在抬高一些。
说不定领兵的鲜卑贵族,都会对伤势过重的伤兵动手来一招安乐死,杀良冒功换取奖赏,胡人就不会这么做了么?就算不会,本王可以教。反正刚刚才把邺城翻个底朝天的燕王不缺钱。
“将军,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如果成功那便是刘渊的末日了。”尉连波也正在此时而来,听闻奖赏心中也是很高兴,便开口对张达道,“我部兵马有独孤部的渠帅,和匈奴独孤氏有些关系,可以做为内应设计抓捕刘渊,上党城中的内应听说曾经随燕王南征,我料想应该问题不大,可以信任,将军以为如何。”
“攻克上党,并州全境就全部占领了,燕王一定会重重有赏。”张达心照不宣的开口道,“我家主公对拓跋氏一直都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