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亡的双方将士,司马季还算是可以接受这个交换比,随即便开始审问存活的俘虏,想要从这些俘虏的口中,知道司马颖的主要用兵方向,最主要的是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各路兵马的兵力到底是多少。
“本王的耐心有限,你们现在跪在本王面前,说明心里还是没有誓死的决心,废话少说,司马颖本部还有多少兵马,就是虎牢关方向的主力大军。”司马季正襟危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被压上来的被俘将校,然后话锋一转道,“本王深深知道现在本王在京师口中的形象,那么就直接一点,说出有用的消息本王放他一条生路,冥顽不灵者,本王向来是赶尽杀绝的,尤其是本王满怀期待但又失望之后。”
“燕王,你这是引入外敌进攻天子,不要执迷不悟。”一名发髻散乱脸上还有血迹的将校道,“初战胜利不能说明什么。”
“来人,拉出去斩!”司马季眼皮一翻冷声下令,对对方的挣扎喊叫充耳不闻,直到押送出去的护卫回来,又把目光锁定下一个目标上,“本王问话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去死,现在不配合的人已经死了,那么本王可以回答刚刚的问题,初战胜利确实不能说明什么,可本王从投军开始还没输过,不管是大晋藩王,还是外藩王侯,死在手中已经接近十个,目前本王年近三十,还在等待下一个倒霉蛋出现。”
“不要说现在的十万鲜卑骑兵,只要本王愿意,完全可以继续征兵,本王控制塞外上千万鲜卑,五百万女真,其他杂胡数不胜数,要不是粮草供应不上,百万铁骑也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司马季满是正色的吹牛逼,按照古代的吹嘘标准可能略有一丝过分,不过他这样一副本王天下第一的样子,真把这些五花大绑的俘虏给镇住了。
中原号称一直都是有所克制的,从来没有燕王这种翻十倍吹的藩王出现,反正现在他的军帐没有鲜卑人在,随便他怎么挟胡自重。
可能是因为吹得太邪乎,这些被俘的将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打输了说个屁。
最后从这个俘虏的嘴里,司马季知道了出东北平津关的赵镶所部四五万人,不由得暗自思考,东北的平津关?如果不是收复了河套,洛阳的位置完全就是天子守国门,距离河套就是咫尺之遥,就算是现在平津关以北的地方也是人迹罕至的,完全依靠兵力震慑。
广义上的河套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可以定居可以游牧,属于兼而有之的地方,其实算是骑兵比较适合的战场,在召集了慕容廆几人来到军帐,司马季指出了这支兵马所在,“尉连波将军,河套是比较适合拓跋氏发挥的地方,本王不求拓跋氏兵马杀敌多少,那里有足够的地方让你们慢慢磨。”
“连波领命!”尉连波倒不是完全对河套陌生,从前河套还在杂胡手上的时候,他曾经去过那里,对当地算是有所了解,要知道拓跋氏的领地就在河套北面。
“你们将本王此战对陈总取胜的消息,散播到雍州境内,到时候说不定有意外之喜。”司马季对着自己带来的探马吩咐道,“要配合拓跋氏分兵北上一同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