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才专门的等着海岸上,等着我的归来。
然后,又无比信任的把我带到了这里。
我俯下身,对焦虑的雪狼王安慰道:“不要着急,下面是你的妻子吗?”
“放心,我一定会设法把它救上来的,相信我。”
雪狼王一双灵慧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我,似有泪光闪烁。
我打量着脚下的巉岩断壁,很快就放弃了徒手攀缘下去的想法。
这个崖壁实在是太险峭了,并且苔藓丛生,陡滑无比。
在这样一个简直无立足之处的崖壁上,有力也无处使。
若是单单徒手往返,我还有几分把握勉力而为。
可是,就算是我下去了。
待会,还要抱一只可能是已经受了伤的大狼。
再攀援上来,实在是难保万无一失啊。
我放下手里的龙首琴,开始四处寻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供我攀缘往复的简易材料。
方才疾奔之中,我看见有很多参天古树上,都寄生各种粗大的葛藤。
想来,我只有拿这些唾手可得的葛藤做攀援工具了。
通过比较,我发现那些葛藤有的太脆弱,有的又太粗重。
很快,我发现一种浑身生着尖锐细刺的葛藤,韧性特别的好。
但是,它浑身却又生满戒备的尖刺。
手摸上去,扎得人手指和掌心,毒辣辣的疼。
便是我身怀万钧之力,也没办法去对付这些密密麻麻,细小的东西。
想要完全的剔除这些尖锐的细刺,只有一个办法:把这些藤条全部剥皮。
可是,这些藤条一旦被剥去了厚实的外皮。
又会完全的失去了柔韧结实,成了一根只余白色松脆绵软芯杆的无用废物。
看来,有用的东西,总是不那么轻易便让人取得来使用的。
如果你想要,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我现在也顾不了许多了,不就是一些些细刺吗,又不至于死人。
比起我在涵谷潭边,被蓝冰雪魔双掌发出的罡力,击打的浑身血肉淋漓总要好得多吧?
别说是为了雪狼王,只要是为了拯救一个生灵。
再大的苦楚,也值得我去忍了。
我着咬牙,发狠一般,四处采拽下许多这样的葛藤。
又一根根拖回到崖边,然后,把它们仔细的扎接在一起。
我顾不上双手毒辣钻心的疼痛,嘴巴里吸溜着凉气。
再反复较试它们的韧性和拉力,确保万无一失。
在我采拖藤条的时候,雪狼王则一直跟着我。
不停跑动,陪我来回拖运葛藤。
它其实并不能真的帮我做些什么,却不肯自己站在那里等待一会儿。
好像它跟在我后面奔走,就是和我一起工作了似的。
由此可见,它对自己妻子的眷眷情深。
到了最后,我疼痛不已双手,已经被藤条上无数的细刺扎的麻木了。
终于,一条染着我双手斑斑血迹的藤索被我结好了,
看着这条染血的藤索,我突然想到了方才在碧海深处。
幽兰姑姑割掌滴血,用自己的鲜血为我搭建的花草索桥。
心中,不禁有些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