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立刻道:“卫城之后,最可能受到普散大军攻击的。”
“便是洛城,郢都,梁城,大安。”
“洛城是皇叔元王封地,元王苦心经营多年,防护兵力都还罢了。”
“郢都虽有军营驻扎,相对的来说,就有些薄弱了。”
“郢都守备郑之瑶,系外戚出身,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军功。”
“不过是仗着主子势力,弄一个安稳繁华的所在,逍遥威风。”
“真要领兵上阵打仗,不用说,定是稍触即溃。”
“至于梁城,因为毗邻皇城大安,身负守护皇城外围之责。”
“镇守的大将,是韩玉。”
“此人倒是一员骁将,并且精通兵法。”
“但人品却令人不敢恭维,谀附太子,刚愎自用。”
“皇城大安,就只有八千赤羽营,三千皇宫内卫了。”
“先头的赤羽营统领卓英,不肯谀附东宫。”
“被构陷冤杀,如今的统领陈正,只是一个庸将。”
“内卫首领罗大宏,本领虽好,却是个阉人。”
“阴阳怪气不说,且心性甚是不定。”
“所有的这些城池之间的兵力,如果能统一调配。”
“将领服从命令,彼此呼应,相对驰援,或者可以抵抗普散大军。”
“只是,普庆阳不但骁勇,切更是一个善用诡法兵阵的高手。”
“果然这些城池之间,各自为政,一盘散沙。”
“普庆阳只需来个各个击破,再加上别的国家,此刻见西秦危急。”
“再来个趁火打劫,西秦,就真的……要变为一片焦土了。”
苏先生原本是想按照晋伯的意思,说服阻止我满心焦躁的。
不料他竟没有管住自己的舌头,一路分析下来。
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晋伯见苏先生当做简渊的面,竟然说西秦要变为一片焦土。
立刻训斥师弟道:“事情或者还不到这般不可收拾地步。”
“师弟岂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西秦毕竟还有大量的军队,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简渊叹了一口气,对晋伯说道:“不要责怪先生。”
“先生这样说,已经是在安慰我们了。”
“事实上,那些海内城池之间的情况,比先生说的还要糟糕。”
“皇兄他……这些年,要的就是自己国家的军队不能战斗。”
晋伯和苏先生却都没有再作声。
原来,他们心里都明白,按照西秦皇朝如今的纷乱。
去把这些城池之间的兵力全部统一调配起来,首尾呼应,相互驰援。
指望只会弄权的太子,好像不太可能了。
简渊最后这句话,听在我耳朵里,我却完全不知所云。
作为太子,一国储君。
心里想的,难道不是自己国家兵强马壮,不遭邻国骚扰欺凌吗?
还有想方设法把自己国家的军队弄弱,搞成一盘散沙的?
还有不愿意自己国家军队能打仗,能抵御外辱的?
简渊这话,未免太耸人听闻,令人不可理解了。
但是,现在,我却顾不上去探询西秦太子的蝇营狗苟。
赶紧说道:“殿下,晋伯,先生,海内的战场既是如此不堪。”
“难道,我们就守在这边塞上,静观其变吗?”
“请问,一旦海内全部失陷,沦为焦土。”
“纵然我们守住了这万里边塞,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