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飞快的返身上了战马。
雪狼王和它的孩子一左一右,仍然静静地站在风吹草低的野地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们。
我压抑着内心强烈的感情,对贺兰等人说道:“走吧,它们不会比我先走。”
我们最先到达李钰彤的凌风关。
边塞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让这里的城池关隘得以暂时的修生养息。
曾经狼烟四起,破败凋零的景象,也得到很大的改观。
当初那些面向柔如王庭岌岌可危的边塞城池,经过一番修缮,似乎更加牢不可破了。
我和贺兰六儿三人不约而同的想起那段艰辛异常的抵御,坚守,为如今眼前的景象风致感到欣慰。
因为暂时没有了战争威胁,一时之间,大荒边塞驻守的将士们,日子过得好像很快活。
我们路过一些烽火要塞下面的时候,站在烽火抬上的瞭望哨兵会主动向我们挥舞旗帜,表达问候。
这种轻松愉快的友好行为,在战时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得到前哨的通知,李钰彤带着许多人马,跑出凌风关很远的地方迎接我们。
如今的李钰彤似乎更加的意气风发了,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漂亮了。
我们还惊讶的发现,正在待嫁的含烟竟也骑着战马,英姿飒爽的跟在李钰彤身后。
怪不得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原本娇娇弱弱的含烟,此刻像是沾染了李大将军的灵气。
竟一改往日悲悲怯怯的模样,竟然也顶盔御甲,手握马鞭,骑术娴熟了。
她精致的眉眼之间,似乎陡然生出几分豪气。
不仅是我,贺兰和六儿更是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
重逢的场面纷乱而又激动人心,大家乱纷纷抢着下马相见。
想当年,我,李钰彤,贺兰子霖,我们可是打不破的铁三角。
从第一次护送简渊进入柔茹王庭和亲,到燕阴口每一次的保卫战。
简渊最能深深体会我们三人之间,那种生死不渝的战友同袍感情,正因为如此。
所以不要贺兰开口,他就给了贺兰一个虚职。
其实就是藉此机会,要我们痛痛快快的相聚一番。
李钰彤孩子似的又笑又跳,先紧紧的抱着我大叫:“阿妹,姐姐可是想死你了。”
然后又去拉贺兰的手,简直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
贺兰更是激动,只是不停的笑,傻子似的,眼中已有晶莹闪烁。
含烟先是抱着六儿,姐弟俩好一亲热,然后又给我和贺兰一一见礼。
我们语无伦次的说着各种久别重逢的话,就连寡言的六儿都兴奋的和含烟说个不住。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在吐露着自己最真挚最由衷的感情。
大家心中,没有一个人去想,去顾忌对方如今是什么身份?担负着什么虚职?
我们只是真正的兄弟姐妹,最值得信任想念的朋友。
我和贺兰又分别给含烟和李钰彤道喜,并且表达了心中的意外之情。
如今的含烟虽说没有李钰彤豪放,但比从前不知要大方爽朗多少。
面对我和贺兰的打趣,只是抿嘴微笑,很平静坦然的听着,并没有什么扭捏矫情表示。
我不知道含烟为什么决定要嫁给李波?或者是李波的朴实感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