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沧溟皇宫宫殿里,所有的侍婢侍卫都躲得无影无踪。
乌斯曼仿佛是一只正在饱食血肉美味的虎狼,一边抓狠狠住缇鹤兰光洁的双臂。
在无处可逃的缇鹤兰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上,疯狂的冲撞起伏着,一边得意至极的大声笑着。
忽然,乌斯曼像是被人惊散了美梦一样。
他终于遥遥的听见了旷野里传来的琴声,仿佛当头遭到一记重击。
他骤然放开身下的缇鹤兰,光着双腿,失魂落魄一般。
形态极为丑恶不堪的失声嘶叫道;“龙首琴?龙首琴?不可能,为什么会有龙首琴的声音?”
刹那间,他便扯起衣衫破碎的缇鹤兰,一下把她惯出老远。
大声吼叫道:“下贱的荡妇,你坏了本皇的大事!”
“我被你的美色害死了,你去死吧……”
泪流满面,顺着双腿鲜血直流的缇鹤兰惊恐万状的看着疯了一样的乌斯曼。
阿雅和缇鹤兰的侍女闻声冲了进来,可一看见乌斯曼和缇鹤兰都是一副衣不蔽体的样子,吓得急忙退出。
狂怒的乌斯曼只手一伸,阿雅和那个小侍女就被捞了回去。
乌斯曼把她们都和缇鹤兰扔在一起,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一步一步向她们走过去。
瞬间,这三个可怜的女人脸上都露出恐怖而又绝望的神色。
但是,旷野里一阵紧似一阵的琴声催命似的传来。
乌斯曼终于顾不上先杀死她们,他现在必须立即要去杀死那个正在弹琴的人。
乌斯曼突然转身而去,阿雅和小侍女的脸上,早已经吓得惨无人色。
看着乌斯曼气急败坏的向外冲去,阿雅和小侍女才急忙胆战心惊的爬起来。
她们找到缇鹤兰已经被撕扯破碎的裙衫,胡乱给她穿上。
两个人扶着伤痕累累,浑身颤抖的缇鹤兰,想乘势逃出沧溟皇宫去。
再说我们这些被封印进玉玺的人,仿佛在瞬间便被罩进了一个抽尽空气的血海里。
血海里面,似乎有一股浓稠血.腥的物体重重的包围着人,很快让人就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普通的兵士,在被封印进玉玺的瞬间,就化为一滩血水。
法力和功力高强的暂时还能勉强支撑,虽然也是几乎看不见近在咫尺的物体。
那些功力稍弱的很快就支撑不住,昏晕过去。
我根本就不知道,简渊就在靠近我身边的地方慢慢的倒下了。
所有有能力的人差不多被一网打尽,没有什么奇迹可以让我们死里逃生了。
这是一个我所经历的最恐怖的封印,比任何一次可怕的结界都让人更觉得无法挣脱。
进入这里面的人,根本就张不开手臂,挪不动身体,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力道。
我不知道金乌女神和炎伏罗在什么地方,估计他们两人也同样无能为力。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有些涣散,便竭力的提醒自己不要这么快就被消耗了。
我凝神用自己心丹的灵力去对抗玉玺封印的消耗,但是依然有逐渐深重的窒息感一波一波的袭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
就在我所有的意识终于快要涣散的时候,我忽然觉得那种窒息的感觉一下缓解了下来。
浑身一轻,心头也顿时清明起来。
尽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快要死了,我还是嗅到,封印里面的浓稠血.腥好像也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