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伯伯,吃苦我不怕,我一定会把剑送到的。”岳长卿神色坚毅道。
“那就好。此去可能要花个一年乃至两年的时间,我这不成器的徒弟在达到剑宗之后,也就不再需要你这个先生操心了,你可以任由他去。至于凤熹,他也只给你做你一年学生。所以,时间一到,他也可以自由活动。到时候你要是从剑宗回来,可能就是一个人赶路了,怕不怕?”郝简修又道。
岳长卿踌躇了一下,摇头道:“不怕。”
郝简修一脸笑眯眯的,道:“好,那郝伯伯就抓条小东西,给你做伴!”
说罢,郝简修将手中的木剑在码头上一插,然后一个转身,朝向绣花河面上,朝着河面一声大喝:“孽畜,还不现身!”
嗷!郝简修话音刚落,从绣花河里就传出一声巨大的兽吼,震得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
紧接着,那绣花河的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底下给抬起了一样,汹涌往上涌。
不足片刻,又是连连几声巨大的吼叫,但见绣花河里那发出巨大吼声的原身终于始露一角,却是一只大如牛犊子一般的蛟头。
蛟头一现,蛟身便也一一从水里先出身形来。待到此蛟全出了水面,众人眼前便是一条身长十丈有余、粗如老树虬干的大蛟。
众人纷纷惊呼,正待要议论,那只大蛟却一边在大葫芦的吸取下扭动不已,一边张口吐人言:“何人扰俺清静,速速受死!”
言罢,大蛟猩红大眼往上瞧去,一眼就看到那巨大的葫芦,当即作势要冲向那如小山岳般的葫芦。
郝简修一直盯着这巨蛟,见其要冲向葫芦,冷哼一声,那只葫芦顿时停止了吸取喝水。
紧接着,郝简修厉喝一声:“所有人速速退走!”
话音一落,那只葫芦突然一阵颤动,便见一道洪流轰然从葫芦口中喷出,呼呼冲向那大蛟。
大蛟连声怒号,硬着当头砸下的洪流悍然向上。
洪流毫不客气,劈头盖脸的冲在大蛟头颅之上。饶是大蛟身俱万钧之力,顿时也被砸得东倒西歪,往上冲去的势头也随之一缓。
而顺着大蛟往下的洪流再无阻挡,啪的一声巨响砸在绣花河水,顿时惊起滔天巨浪。
那巨浪一起,气势汹涌,小小绣花河道已装之不住。但见滔天巨浪轰然朝着码头及岸上涌去。
众人这才如梦惊喜,纷纷惊慌失措慌乱一团,到处奔逃。
岳长卿和陆无双等人一惊,刚要有所动作,突然感到身上一轻,人已上了天空中,向后面飞掠而去。
原来,凤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块红色绢布,而正是这绢布带着四人飞上了空中。
在经过萧梨花和珠儿身前的时候,凤熹手一招,将这两人也带上了绢布,飞退而去。
众人一退,那从绣花河里奔涌出来的河水瞬间就吞没了码头。而码头上,郝简修一动不动,任由滔天巨浪将他淹盖其中。
“郝伯伯!”岳长卿吓得高声惊呼,差点就要冲出去,竟是全然不顾自己已然身在高空之上。
幸好陆无双一把拉住了岳长卿,道:“岳长卿别乱动,郝伯伯是大修行者,他没事的。”
果然,陆无双话音一落,郝简修突然破开那巨浪,整个人笔直的飞向空中,一声厉喝:“孽畜!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臣服;二是身死道消。我知你早已有灵智,你家主人也已解开于你之束缚,究竟作何选择,便在此一举!选吧!”
大蛟大怒,嗷嗷怒号声响彻天际。其头颅一甩,猩红的眼珠死死盯着悬空而立的郝简修,一股欲择人而噬的危险气息瞬时弥漫整个绣花河上。
接着,大蛟再不顾那继续喷涌洪流的葫芦,朝着郝简修轰然冲来。
郝简修一声冷笑,并指一挥,那插在码头上的木剑一阵急颤,铿的一声飞起,在郝简修身侧悬空而立。
郝简修的并指不停,猛然向前朝着大蛟一指,口中低喝:“去!”
霎时,那木剑化做一条黑白两色、长达五丈、如龙似蛇的长虫疾驰着向大蛟冲去。
大蛟的瞳孔蓦然一缩,随即眼中散发出浓浓的嘲讽之意。在它看来,这小不点与它相比,实在不足一提,而且一点气势都没有,实在不值一哂。
大蛟人性化的嗤笑一声,止住冲势,张口就是一吐。一道浓如面粉般的白气自它口中飞出,砸向那疾驰而来的黑白长虫。
黑白长虫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猛然向前一冲,瞬间穿破白气,直冲大蛟面门。
大蛟一怔,心道倒是小瞧了这小东西。它也是应变不慢,又是张嘴一吐,一道漆黑如墨的尺练飞出,卷向了疾驰而来的黑白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