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夜已经很深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好好彻查清楚的,但愿他们没偷听到我们的谈话细节。”喀哈真打断了对方的话。
待男人离去之后,喀哈真缓步上了阁楼,轻轻抱起那只调皮的兔子,心事重重地进了闺房。
苍穹漆黑如黑,四周花香袭人。
秦绪莲凭着本能的感知,身形在黑暗中十分灵活,几个起纵之后,便将鲁力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小妹,等等我!”鲁力轻轻叫了一声。
秦绪莲闻声停了下来,待鲁力追上来之后,禁不住低声埋怨他道:“慕容哥哥,你真是的!我早说要离阁楼远一点偷看,你偏偏不听。幸亏我们逃得快,才没有被喀哈真发现;要不然,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这根本不是近与远的问题,要不是那只兔子突然出现,哪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鲁力红着脖子争辩道。
“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想跟你争。”秦绪莲顿了顿,接着又道,“对了慕容哥哥,你说咱们刚才在阁楼附近碰到的那只兔子,会不会就是被食人族奉为吉祥物的那只南国绒兔?”
“我觉得应该是!”鲁力紧凝着眉头道,“看来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如果说我当时杀死的只是一只野兔的话,那为什么它的身上又有银针呢?既然有银针,就说明那它才是真正的南国绒兔。哎,反正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我觉得阿真小姐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还有啊慕容哥哥,你说在阿真小姐闺房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大祭司乌特漫呢?”秦绪莲接着又问。
“不知道!”鲁力郁闷地摇了摇头道,“咱们还是赶紧先各回各房吧,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如果明天喀哈真问起此事,咱们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嗯,好的!”秦绪莲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同时纵身而起,瞬间便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之中。
此时此刻,烟霭阁最西面的一间房子里,神笔王铎正合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床头柜上,一支红烛在静静燃烧,烛泪如珠,正顺着烛身无声流淌。烛焰忽大忽小,烛光忽明忽暗。
王铎蓦地翻身坐起,愣愣地看着这只红烛,烛光中隐约呈现出老婆的音容笑貌,一颗泪珠不经意间便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夫人哪夫人,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可你为什么要给顶绿帽子我戴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想起此事,就感觉心里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他正想着,外面忽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谁?!”神笔王铎暴喝一声。
“王铎老儿,是我,飞天提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神笔王铎微微一怔,随即猛地拉开房门,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只臭蜈蚣居然敢深更半夜前来打搅老夫就寝,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铎老儿,咱们现在同是阿真小姐府上的贵客,你可千万别乱来啊!”飞天提婆嬉皮笑脸地道。
神笔王铎哼了一声,拂袖说道:“废话少说!你这么晚找老夫,究竟有什么事?”
飞天提婆迟疑了一下,随即便微皱着眉头道:“王铎老儿,你说晚宴上的那个丫头为何要求大祭司将咱们给放出来?是不是她见大爷我长得帅,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