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纸被捅破的声音,画框被摔裂的声音,还有那种混沌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这些声音充斥着夏柔年脆弱的耳膜。
“不要!不要!”她再次拼尽全力地跑上去和黑衣服的男人做着战斗。
期间,就算跌倒了,她也马上又爬起来,就算别人把她甩在了地上,她也仍旧不甘心地又冲回去。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伤害这些画……”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没力气去打退敌人的时候,夏柔年甚至都开始了祈求。
而肖安然早已习惯了母亲的这种“胡作非为”,因为自己没有继承遗产,没有按时按点地去公司报道。所以母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到他的画室里面乱砸一通!
可他看着夏柔年,是那么的努力,那么的富有生命力。明明这些画都是别人的,可是她却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她甚至会用整个身体挡住画,用性命去保护它们。
虽然肖安然知道这些人是不会伤害她的,可是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倒,肖安然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不要!”眼看着她又要被推倒在地,肖安然快速地揽住了她柔软的身躯。
看看她的身上,已经不下十几处伤痕了。
可夏柔年却快速地挣脱了肖安然的怀抱,就像是战士要马上返回前线一样。
她对那些抢掠者大声喊道:“你们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们假如要钱的话就直说好了!”
夏柔年像是陀螺似的来回旋转,然后又大声对他们说道:“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那些画都拆了,画的主人会很难过,会很伤心的!你们知不知道他画这些画时有多用心?假如我把你们最心爱的东西都砸了,都抢了,你们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伤心?”
她很用心地对着这些土匪讲着大道理,可却都让旁边的肖安然听了进去。
而这时,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们似乎也觉得破坏地差不多了,就纷纷都停了下来。
期间,一位看似是领头的老大还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夏柔年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们的种种恶行,可那群人就像是二战时期的法西斯一样,烧杀抢掠完就马上离开。
可领头的老大在经过夏柔年身边的时候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明天帝都维景酒店4214,夫人在那里等你。”
夏柔年一愣,随即便看着他们离开了。
看着满地的疮痍,破碎不堪的场面,夏柔年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肖安然。
她走上去试图安慰他:“没关系,法律会制裁他们的!”
肖安然却笑了笑,问道:“我都已经放弃了,你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去保护那些画呢?”
“因为那些画是你的心血啊!”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是那每一个字都仿佛锤子一样重重地敲开了肖安然的心扉。
“呼……”过了许久,肖安然吐出一口气体,似乎是在放松精神,“你看你伤的,傻不傻?回家我给你上点药,走吧?”
可夏柔年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用十分肯定地语气说道:“那些人以前也来过吧?”
“啊?”
“不然你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砸你的作品?”
面对夏柔年的质问,肖安然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你,刚才还傻里傻气地为了保护我的画把自己弄伤,可是现在又聪明地像猴子一样。”
“快说!不然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好好好,可是呢,你也要先上药再说。走吧,我一边开车一边对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