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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章程规定,在IPhO竞赛中,前三名选手的平均分数为100%,能达到这个平均分数90%的,则授予一等奖,也就是金牌,达到78%的,得银牌,达到65%的,得铜牌,达到50%的,授予表扬奖,有奖状。
至于连50%都没达到的嘛……就只给一张参赛证书,证明你曾经来过。
第七天的下午,奥赛国际委员会议彻底通过了学生的获奖名单,并通知了获奖学生,但没告诉他们是什么奖,等到时候颁奖仪式的时候在宣布。
于是乎隔天上午,全部收到领奖通知的华国队一起来到领奖区域坐下。
环顾四周后,张复小声说:“我发现……好像全是亚洲人面孔啊。”
龚成伟点点头:“反正不是亚洲人就是华裔,没毛病,不过这占比率……的确是高了点。”
整个领奖区域,不夸张的说,亚洲人面孔占了最起码85%,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占比率。
这自然是值得黄种人骄傲的事情,不过除了人种原因外,亚洲比较重视基础教育也是很关键的一个原因。
其实IPhO这样的竞赛,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选拔一批青年的物理学家进行培养,不说吴斌他们这样杀入国际竞赛的,一般能在国内打到决赛的,绝大部分都会在物理这条路上走下去,成为日后物理研究的中坚力量。
而就华裔来说,大多数都非常重视小时候的教育,这其实和犹太人的想法非常像,所以华裔在高中生这个级别的别赛中,很容易做出一些成绩来。
甚至现在很多基础教学,很多都是华裔在做,绝不存在什么华国基础教育不行这件事。
下午5点整,隆重的闭幕式正式开始,闭幕式上,来自东道国的学生交响乐队为参赛生们表演了十分精彩的演奏。
接着好几个节目陆陆续续结束后,主持人突然笑着说:“接下来是本次参加竞赛的学员进行的即兴表演,请大家热烈鼓掌。”
‘即兴表演?’
一时间,所有参赛生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纷纷向舞台上看去,想知道哪个家伙的变现欲这么强。
而就在所有人看到好像有什么人从后台走出来时,整个大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oh~”
一下子爆发开来的神秘感让一种学生欢呼了起来。
大厅暗下来后没多久,一阵劲爆的BGM响起,接着就看到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夜光的……溜溜球!?
“酷欸。”坐在吴斌旁边的龚成伟感慨了一句。
“BOOM!”
随着BGM中的一个爆点响起,台上那位神秘人物立马控制着溜溜球做出了各种酷炫的招式,让底下的学生不禁为其吹起了口哨。
吴斌小时候在看郭大王溜溜球的时候其实一度也对溜溜球有过极其浓厚的兴趣,但在练了半天也没把“睡眠”和“小狗散步”练成后就放弃了。
如今看着舞台上那个溜溜球在神秘人操控下不断做出各种华丽操作时,吴斌突然又有些动心了。
“卧槽!这招叫原子裂变好像,我在视频里见过,难度系数巨高的啊!”一旁龚成伟各种大呼小叫。
“你也学过?”吴斌问。
“就学了个皮毛,太难玩了。”
“彼此彼此。”
接着在全场气氛达到顶点时,BGM也正好结束,同时,大厅里的灯光也重新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吴斌闭了一会儿眼睛,在适应了一阵后才缓缓睁开。
“哦?竟然是她。”
站在舞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毛子队伍中的唯一女选手,莉莉娅。
不止吴斌,其他考生也是一阵惊讶,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天,完全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手。
舞台上的莉莉娅看着底下无数吃惊的表情得意一笑,然后接过主持人手中的麦克风朝着底下大声吼道:“This!is!fun!”
听着如此有气势的一句“这才叫有趣!”,吴斌不用看也能猜到莉莉娅一定是在朝着那个玩指尖陀螺的英国哥们吼。
‘还真是……牛逼。’
那天莉莉娅在听到艾布特的话后并没有要和他争论的意思,吴斌本来还奇怪她怎么突然这么淡定,合着是在憋大招呢!
而艾布特在听完之后并没有觉得尴尬,而是向莉莉娅行了个绅士礼,并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行为赢得了不少他国选手的喝彩。
等莉莉娅尽兴下台之后,主持人宣布了这次的颁奖仪式现在开始。
第一批上去的是铜牌获奖者,吴斌他们队伍里一个也没被喊道。
在发完奖牌之后,所有人一起为他们鼓掌。
接着第二批的银牌获得者中,依旧没有吴斌他们五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名字,这让走上去领银牌的和还留在领奖区的考生们啧啧称奇,五名选手,五块金牌!华国队是要上天啊!
随着银牌选手鞠躬下台,主持人开始宣布金牌获得者的名字。
金牌获奖者是按总分排名一个个喊上去的,到最后整个领奖区的人都快全部上台时,吴斌他们五人依旧岿然不动。
张复先是没绷住,说:“哎哟……看来我们这次牛逼大发了。”
“啧,那个匈牙利的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呢……”龚成伟拍了拍吴斌说。
吴斌听完斜了左后方一眼,发现那个叫伊斯特万的匈牙利少年果然紧紧的盯着他们。
“看来他对卫冕第一有着不小的执念啊……”吴斌笑了笑说。
薛南听完长出了一口气,“反正第一我是不指望争了,没退群就好。”
薛南刚说完,台上就主持人就叫到了他的名字。
“淦……你们这群禽兽。”
朝着吴斌他们竖了一记中指后薛南走上了台,虽然华国整体战绩强无敌,但他作为强无敌里最弱的那个,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
“呼……有点紧张啊。”龚成伟又看了眼伊斯特万后深呼吸了一次。
吴斌原本想安抚他一句,但话到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因为说到底……他自己也是有点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