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出来了吧?我让人替你解释!三十五曲的陈铭屯长,请出列!”张辽转向三十五曲军官队列。
“是。”陈铭站到队伍前列,向台上敬了一个军礼。
“请上前三步,然后转身,面朝大家,给大家说明一下,你是如何扎营的!”张辽命令道。
“是。末将根据操典,扎稳栅栏,每根栏木深插二十厘米,然后用上下两条横木绑牢,连成一片;栅栏前1米又80厘米处,挖环形陷马坑,环形陷马坑宽1米,深80厘米;陷马坑前3米处,建了两重鹿砦;鹿砦前方80米内,两百马蹄坑与二十个陷阱交错;陷阱与马地坑之间,洒下2百个扎马钉;栅栏后,建了一个瞭望塔,上面安排了两个弓箭手、两个刀盾手值守;帐篷与帐篷之间,安排了3处暗哨!汇报完毕!”陈铭一口说完,语气流畅、逻辑清晰、数据精准。
“很好,陈铭入列!”张辽命令道。
陈铭敬了一个礼,小跑回队列中。
“军法官何在?”张辽接着命令道。
“在。”侧面一个军官跑到高台前。
“你给大家公布下你的调查结果,三十六曲到底是如何扎营的!”
“是。”军方官敬了一个礼,转向所有军官方阵,道:“贺翔扎了栅栏、建了瞭望塔,安排了2个士卒值守,其余防御措施全部缺失!”军法官介绍完,行了个军礼,小步跑开。
“贺翔,可是如此?”张辽转向依旧跪着的贺翔。
贺翔嘟哝了一句在喉咙,但没有说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与你一样抱着侥幸心理、偷工减料的不止一个两个,对吧?”张辽喝道。
“可是,今天你的运气就比他们差,他们也偷工减料,却没给我军造成什么损失。而你,数百精锐因为你的侥幸心理和麻痹大意,而殒命沙场!罪在不赦!来呀,就在高台之下,将军候贺翔就地斩首!三十六曲其他所有队率以上军官,一律重责三十军棍,贬为士卒!”
张辽右手用力一挥,四个屠胡军将士上前,两人将贺翔按倒在地,一人向前扯着贺翔头发,最后一人抽出大刀,一刀斩首,干净利落!脖颈之血,喷洒满地!
方阵之中,个别军官,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四个负责斩首之人退出之后,又进来了数十个屠胡军将士,就在这满地的鲜血,和身首分离的贺翔尸体旁,解开十二个被绑着的军官,脱掉他们的上衣!
然后每两个屠胡军士卒肩抬一根长约2米、直径5CM左右的棍子,每个被罚军官,面向高台,每人扶着一根棍子,在高台下一字排开,准备受刑。
十二个手执军棍者,整齐上前,就在全体军官的眼皮底下,就在亮堂堂的阳光底下,一棍一棍地打在被罚军官的背上。每一棍,都带着一条血痕。
“一、二、三……”现场一片寂静,除了军棍及肉的声音,和冷冽的数数声。
“三十!”
随着最后一棍打在咬牙坚持的受罚军官背上,十二个军官无一例外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