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罗璟正站在枣树附近,他们是被村民的喧哗声引来的。
“……”
她能说这雕是冲着枣树来的么?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雕是肉食动物,是不吃素的。
小黑老神在在,根本不理会雕的挑衅,自顾卧在有阳光的树丫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只在它接近时才会把抬头看上几眼。
“这雕为什么对小黑这么感兴趣?”罗璟问道,满山林的猎物不去抓,偏偏与只黑猫较上劲,这几天都打了好几架了,其中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我咋知道?”珍珠双手一摆,装作不知。
罗璟睨了她一眼,表示不信。
爱信不信,珍珠暗暗吐吐舌头。
“柳叔公,不用理那只雕,它打不过小黑的,应该晃几圈就走了。”珍珠笑笑。
抬头看看天色,与柳常平商量道:“柳叔公,我爷说过两三日可能下雨,这两日麻烦你们赶赶工,要是这三日能赶完,便多算大伙一天工钱。”
“行,知道啦,放心好了,地基今天应该能挖好,明天就可以筑墙了,争取赶完。”柳常平笑着回道。
很好,把墙围好,拦不住飞禽总能拦住走兽,多少能安心些,光这几天,小黑就拍死了三条蛇,打跑了一只獾子,尼玛,这枣树在有灵性的动物眼里,简直跟唐僧肉一般,她都有些后悔把树移出来种了。
小黑整日守着枣树也不是个办法,珍珠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树上那只半人多高的大雕,金褐色的羽毛在晴空下油油亮亮,双眼炯炯有神,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品种,看着就很有灵气。
她眼珠微转,要不,试着收买这只雕?
倒是可以试试,不过,雕类大多吃肉的,恩,家里卤肉还有些,往里加些灵泉,嘿嘿,它应该爱吃。
现在人太多,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说。
一刻钟后,大雕绕了几圈,没有再与小黑纠缠,飞走了。
“哎呀,终于走了,有只雕在边上看着,还真有些害怕。”
“可不是嘛,生怕它突然扑下来。”
村民们看着远去的影子,纷纷松了一口气。
“嗨,一群大老爷们站在这里,还怕那只扁毛畜生,你们手里拿着的是棉花不成。”柳常平笑骂道。
一群人相互对视,还真是,每人手里不是锄头就是铁锹,就算鹰真的扑下来,一人一下都能把它拍死。
“嘿嘿,这不是它离得太近,大家都有些慌了神么。”
“就是,就是,哈哈~”
三日后,阴沉了半天的天空,果然下起了毛毛细雨,不大,绵绵细细,伴随阵阵南风,吹拂着整个山里。
山坡的围墙在柳常平冒着细雨赶了半天工后,终于完成,珍珠欣慰之余,言而有信的多付了一天工钱,让柳常平发给大伙,另外每人都发两斤猪油,只是得让他们自己拿油缸来领,家里可没那么多油缸。
村民们都很高兴,猪油家家户户都要用,两斤猪油能值十几个大钱了,等于多领了一天工钱,胡长贵家还是很大方的。
“多,多谢村里的各位叔伯兄弟的帮忙,这,这围墙才能这么顺当的建好,过两日我们搬家,大,大伙可都要过来吃酒啊。”胡长贵语带磕巴的硬着头皮说完了话。
自从王氏说不能事事找她出主意后,很多事情胡长贵就得自己出面说话做事,闺女把要说的话大致告诉了他一遍,他虽然重复得有些生硬,好歹还是说完了。
“好,一定来……”众人纷纷笑着回应,都是一个村的,胡长贵的个性大伙多少都了解,也没人嘲笑他的结巴。
现在胡家已经是望林村的大户人家了,新建的房子比镇上的房子都不差,来往的生意人更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这种时候,哪家还会不识趣的犯傻。
“呃~还有,就是,新房子里预留了一大块地,准备用来挖个大池塘,等宴席过后,大伙有空的话还请帮忙挖出来。”胡长贵擦擦额头的因紧张冒出的薄汗,他脸上的伤痕原本凹凸不平颜色暗沉,白日细看很是吓人,如今不仅平整了许多,颜色也渐渐正常起来,只剩一层浅色的老旧疤痕,这一改变让他的脸不再突兀吓人,也让胡长贵的心好受了许多,渐渐的就没那么自卑了。
“有空,有空,一准有空。”大伙忙着回应。
春耕已过,地里的事情家里自有人干,他们这些能找活挣钱的,当然愿意多挣些。
“那,到时候大伙都来啊,呵。”把闺女交代的话都说完,胡长贵轻松了许多,不由笑了起来。
“好咧~”
送走了村民,珍珠和留下的柳常平结算总账,柳常平算是包工头,材料人手监工都得管,前期的材料费人工费基本都支付出去了,剩下的是一些小的账目,珍珠核对一遍后,没有大的出入,便很爽快的让胡长贵付了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