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喜文忙秋收时,不小心扭了脚,好在秋收工作都忙得差不多了,倒没很大影响。
赵虹山让丁氏在老房子帮忙照看兔子,他则回家,利索的把剩下的活干完,赵家的秋收也很顺利的完工了。
只是赵喜文的脚还得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
赵虹玉在李氏的劝说中,红着脸应了下来。
说起小金,赵虹玉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吓了一跳,一人高的金雕立在院子里,金褐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双眸子敏锐而犀利。
等知道是胡家驯养的飞禽时,她反倒有些释然,在她看来,胡家就是福运亨通的大善之家,有灵性的动物都能感受到,胡家的积善功德,她这些年受了梁虎的无数打骂,每次劫后余生,便觉是佛祖保佑。
自从梁虎死后,她更觉得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胡家就是那功德无量善有善报的好人家。
珍珠不知道,在赵虹玉心中,胡家已经上升到了一种离奇的境界。
她此时正在习武的校舍旁堵人。
罗璟皱着眉头,看着双手抱胸靠着院墙的小姑娘。
这丫头一付痞子样是跟谁学的?
“你找我?”
珍珠站直身子,远远比划起两人的身高。
不知不觉中,这小子竟然又长高了不少。
一身天青色的练功服,衬得他修长挺拔,额间的汗珠顺着脸颊直没入衣襟,浸湿了半边衣襟。
“我刚才听柳叔公说,太平镇附近出了件怪事。”她慢悠悠的说。
罗璟斜长的眉毛往上挑,没做声。
“有个捕快半夜喝多了掉进了臭水沟里,摔断了一条腿,可他口口声声说,是有人袭击了他,所以他才掉进水沟里的,可是呢,他们衙门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袭击他的人,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珍珠盯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
“哦,然后呢?”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然后?呵呵,然后我发现有一天晚上,某人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后门却虚掩着。”
这些然后够不够?珍珠朝他挑挑眉。
“……”罗璟嘴角的浅笑顿住。
她可没忽略,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懊恼。
他明明很小心地绕着屋后走的,怎么就被发现了?
珍珠心中暗笑,小样儿,让你装酷,被戳穿的感觉酸爽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房里?”难道那天她去找他了?
珍珠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不是我发现的,是小黄看到后门没锁,跑来领我去的。”
小黄晚上睡觉前,会满院溜达一圈,后院大门没落锁,一碰就开了,小黄立刻飞奔过去找人,正好珍珠房门开着,它朝她吠了两声,就领着她过去了。
小黄?!罗璟忍着扶额的冲动,他怎么把一院成精的动物给忽略了呢。
这一个两个的,就差不会说话告状了。
“咱这离镇上好半天路程呢,你半夜出门可得悠着点。”她笑眯眯的看着他有些抽搐的嘴角,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罗璟张口欲解释,却见她眼睛笑成了月牙状,一脸粉白的小脸满是笑意,灵气鲜活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由的,他看得有些着迷,直到女孩停下微笑,奇怪的看着他。
“咳~”罗璟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那个捕快断了腿,没有三五个月好不了,捕头不会把空缺给他留那么久,所以,就算他好了,估计也干不成捕快了。”
自然就威胁不到胡家了。
“你打听得挺清楚的嘛。”珍珠点头,原来他是这样的打算,“其实,他不敢怎样的,就是跳梁小丑而已,你不必为了这等小人花费那么多心思。”
罗璟摇摇头,“宁愿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与其整天防着小人作祟,不如一次把他解决掉。”
也对,果然,还是男子做事果断呀,珍珠耸耸肩,“行吧,下次要做些什么,告诉我一声,我给你留门,不用偷偷摸摸的溜出去。”
她朝他做了个鬼脸,跑了。
罗璟失笑,心中一股暖意荡漾,久久不散。
好半响,笑容渐渐沉去,想起了前两日收到的信件,大哥说,他伤势已痊愈,让他尽快跟着暗卫去边境。
罗璟抬头望向天空,算起了,他已经在胡家待了快一年了。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到了分别的时候。
他的心,为何有些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