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夜晚还有些凉,林晨将外套盖在他身上,这才抬头看着外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连月亮也不曾再出现过。
“离风沙河还有多久?”这话是对着李佑言说的,风沙河,一条传言极其诡异的河流。
四季风不停,沙流不断,此河的尽头一直未被发现,河流并不宽,今晚的打算便是过了风沙河再休息。
“快了,再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不大一会儿,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河岸边!隔着车窗林晨都仿佛能感受到那惧风呼呼的刮。
而那黄沙一般的尘土满天都是。
风沙河,林晨看着眼着的大河,黄沙滚滚,泥水涌动,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王东下了车,按照先前的计划,到了风沙河,便让刘良来开路,因风沙不断,又是晚上,根本不好识方向,这个时候刘良的探知异能就相当好用了。
“老弟,你下去通知下,一会都跟紧点,时速都保持均匀。”看着外面的黄沙滚滚,就是比那沙漠里得沙尘暴也弱不了多少。
这个时候,要想大家都平安的过河,一定得小心。
“好!”
打开车门,风沙猛的刮了进来,林晨稍不注意的让沙子吹进了眼。
涩得难受,用力的揉了揉,眼都快红了。
“别揉了,来我给你吹吹!”说着肖阳恩便伸出手,撑着她的双眼,对着进了风沙的眼睛轻轻的吹了起来。
李佑言在前面看着不是滋味,可也没多说什么。
刘良上了车,不多一会儿,林盛也回来了。
“刘叔,这前面的路好开么?”风沙河,想要过此河,必须在晚上,过河的唯一路便是横穿河桥,此桥宽三米,两边没有护栏。
这风沙河最诡异的便是,河桥每日的子夜时分便被河水淹埋。
到了第二日的傍晚时分,再破水而出。
也就是说,这风沙河的水,日日都在变。想要过河,只有在下午的六点到十一点之间。
刘良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子想道:“没什么大碍,顺利的话,十分钟便能过桥。”
李佑言点点头,轻轻点燃火,车子缓缓起动,前方根本看不清,只能靠着刘良的探知。
车后面的双闪一直开着,这也为后面的车当了指示灯。
河桥离河面只有二十公分高,因风太大,那河里翻滚的泥水对着这一行车猛的拍打了起来。
还好众人有先见之明,将车窗都紧关着,可即使如此,车身上还是留下了厚厚的泥。
一个个翻浪对着车顶涌来,车里有几个胆小的人都不敢将眼睁开。
河桥上的浪头一刻也未停下来的往上涌,场面十分壮观,那感觉就像是车子在河沙里穿行一样。
时时都有被吞没的危险。
“哗,”一个浪头对打了过来,终于,寂静的夜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啊……”声音里夹杂着害怕,恐惧,还有几分不甘。
十分钟的车程,好似过了几个春秋,终于,刘良大喜道:“好了,咱们过河了。”
车子随意的停在了离河不远外的河滩上,这一晚上,众人都心有余悸。
每一辆车上,都满是黄泥。
众人都麻利的将车子打理干净,而河滩的不远处,一辆黑色小车孤单的停在哪,车里的人也没有下车来打理黄泥。
累了一天了,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一阵子。
将在镇上淘来的大米拿出来,林爸爸熟练的搬弄起了锅灶,尽心尽责的为这一群人做起了晚餐。
众人分工明确,有的捡柴伙,有的烧水,不多时,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便好了。
陈瑜坐在火堆旁,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而陈锦林则看着碗里的菜,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将碗里的肉挑了出来,放在陈瑜的碗里:“姐,你多吃点。”
可陈瑜除了冷哼两声以后,便不再开口。
李佑言提着两大骨头来到乖乖面前,原本凶神恶煞的乖乖看见他,便讨好的低着头,还没靠拢便被他吼了回去。
“离我远点。”
培培站在乖乖旁边,看着他手里的饭菜,肚子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呐,奖励你的!”说着便将骨头扔给了乖乖,又将手上的饭菜递给了培培:“吃吧!”
培培愣了两下,很显然不敢相信他会给她吃的,看了看,见他没有收回去的打算,便接过饭菜猛吃了起来。
眼里好似有些涩,很难受,可心里却暖了起来。
深夜,林盛与魁元在守夜,两人臭味相同,叽叽喳喳研究新战术。
小车上的人终于悄悄的走了下来,看了看不远处,这才慢慢的像火推靠近。
那里,林爸爸还留了两份晚餐,就怕是守夜的两人饿了。
王贵忐忑的朝前走,食物的香味让他再也忍不心里发酸,他这一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对他。
可一想到车里的翠音都饿得快不行了,只得咬着牙再次朝前走去。
“爸,是你吧!”身后突然响起了冷漠的声音,吓得王贵差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