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哀嚎声。
林晨气极,几百号人,说杀就杀,果然血族就是血族,怎么会有人性可言。
看着那倒成一遍的血奴,林晨心突然很悲哀,她如今什么都不能做,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同胞被惨杀。
那种无力让她整个人都不好受。
可接下来的事,她终于知道为何这群血奴会如此惧怕死。
这种死法,不仅仅是死,而是种死都不得好死。
大殿外,此时几百条吊绳将那些血奴吊在一起,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个孩子。
此时的他,不哭也不闹,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绳子上吊满了人,而每一个人下面,都放着一个大桶,相对应的,每个人下面有一个行刑的血族。
大殿外,响起了哭喊声,一声比一声刺耳,一声比一声凄惨。
林晨站在石柱后,如果不是殁极力严正自已几人清白,怕也难逃如此。
糖糖已经背对着大殿外而站,根本不敢看。
到了现在,林晨终于明白为什么整个王宫里的花都是艳红,因为那是用人肉养出来的。
这刑罚,在林晨看来,更像是一场变态的游戏。
血族先是将血奴身上的血抽干,并且在抽的过程中再将那人身上的肉慢慢削来,一丝丝一块块,割到最后肉色都白了。
最后再将将些肉扔进花地里,草坪上。
“呕!”一样到自己昨日还躺在那草地上的林晨,心里忍不住反胃,还好手快捂住了。
终于,在天都快亮了的时间,宫里的血奴都被清理干净了,那满是血渍的石板上很快便被宫蛾宫人清洗干净。
王宫又平静了下来,好似从没发生过什么血腥的事。
可那如地狱一般的情景却让林晨留下了难已抹灭了记忆。
尤其是那血族王,更是津津有味的吩咐将那最小孩子的血呈给他,当场便喝了下去。
血腥,残暴!
接下来的几日,林晨都呆在房间里,当然,大多时间她都在空间里。
看着手上握着的三粒药,林晨擦了擦额头上的土,笑了。
颓废了几日,林晨再次拉开大门。
李佑言正站在门外,眼眶黑黑的,一看便知很久没休息了。
一见她出来,扑上去紧紧抱住了她:“晨晨!”
房间里只有殇和殁,当然,李佑言也在。
“两日后便是血族的大典,这一天,血族王会打开血族圣池的水福泽天下,以示保佑血族万代不灭!”殁平静的开口。
眼里有淡淡的疲惫,他真的累了,如若变成人,虽短短数十年,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罪恶。
其实谁都不知道,殁的母亲也是人,而杀它母亲的人正是现在的血族太后。
不因别的,只因当日殁的母亲太受宠了。
殁说到这里,殇开口了:“不是让血族王一人承受么?”
“不,这个族种需要重新洗礼,它们都太残暴了!”
“那你?”殇盯着它。
两人的对话十分古怪,林晨根本听不懂。
“我也不能例外!”殁摇摇头,美人失落愁三分。
殇突然起身,定定的站在哪,盯着殁,想开口却最后转过身。
林晨注意到,殇的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可如此,他还是没开口。
房间里的气压很低,林晨与李佑言两人呆得十分不自在。
终于:“很危险!”
听言,殁明眸一笑,笑很像个孩子一般:“我抗得住!我想变成人,真正的人!能活在阳光下,不时时想咬你!”说到最后,殁的脸居然罕见的红了。
好吧,识趣的两人终于悄悄的退了出来。
“噫,肉麻死我了!”林晨抖了抖身子,太肉了。
“走吧,咱们也去肉麻!”李佑言拉着她便往自己的房间走。
血族圣池,百年一开,当天,血族的每一个族民都会来取。
计划很简单,只要将那药扔进去,便能让整个血族覆灭。
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一点也不简单。
圣池为血族最高圣地,除了历代王,谁也不能踏进半步,违者死。
怎么将那药放进去,这才是值得想的。
其实林晨有个很好的人选,正是那柳絮,对于新夫人被抓,宫里并没有多大的动静。
也许对于那新夫人,血族王没多在意。
“囡囡,姐姐来了,你在没在!”对着冷冷的宫廷,林晨小声的喊了两句。
可并没有人应。
推开房门,里面传来囡囡的抽泣声:“母亲,母亲,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