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躲闪不及,竟然被桃夭扑个正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楚也明明白白展示着他此刻遭遇了什么。强忍着没有发出声,他是个男人,又怎么会和她计较?
桃夭咬的够本了,甩开了季霖的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不是说我是母老虎吗?那母老虎咬人的话,也是很正常的吧?怎么着?没风度男,你是不是也很想咬我一口啊?”
顾卿尘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桃夭这也是被气到了吧?不过看季霖,应该没有生气,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想来季霖也不会和她计较,除了最初将茶水倒在了桃夭脸上,他对她,只有口头上的调侃,倒是没有再动手。
季霖冷冷看了眼气鼓鼓叉着腰的桃夭,心中莫名觉得有趣,甩了甩被咬伤的手臂,闪身又隐入了暗中。
桃夭瞪大了眼睛,咦?这是怎么回事?没风度男居然没有生气?她可是咬了他诶,这都不生气?
顾卿尘看着不解的桃夭,心中好笑,招手道:“好啦,人你也咬了,气该消了吧?快给我准备衣裳,我要下床。”
听到顾卿尘的吩咐,桃夭连忙回了神,蹦跶的帮自家小姐找衣服去了。
洗漱完毕,顾卿尘望着窗口发呆,那时的慕容君烨,就是带着她从这里一跃而下,虽说盛夏的天气,但是落入水中,还是冷的让人打哆嗦,她只记得温暖的怀抱紧紧抱着自己,不让她碰到水中杂石,后来给慕容君烨上药时,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伤痕时,不得不说,就像是有一根刺刺在了她的心里,剔不去按不下。
此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也是她的幸运吧?
沉思中,蓦然一只白鸽飘了进来,顾卿尘眼眸一闪,抓住白鸽,将它脚下所绑小竹筒取下,神色严肃。
“小姐,这是哪里来的?”桃夭端着厨房特地为顾卿尘做的银耳莲子羹进来,正好看到顾卿尘放了那白鸽离开,手中拿着一小小的竹筒。
“不知道。”打开竹筒上方,顾卿尘从中拿出一张纸来,纸上自己清秀,不过短短几字,却让顾卿尘皱了眉。
“明日十里长亭一聚。”
“桃夭,你可知道,这十里长亭在何处?”顾卿尘垂眼,闷声问道。
桃夭抿了抿下唇道:“出了城门后,一路往东走,不过几里地就到了,小姐,您明天真的要去吗?对方是谁我们都不知道,您就这么贸然前去的话,桃夭不放心。”
顾卿尘将纸条放在了烛光下,看着那纸条化为灰烬,眼神闪烁不明神色,“谁说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桃夭不可思议的眨眨眼,小姐是怎么知道的?纸上又没写名字,而且看笔迹的话,也不像是认识的人写的,小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