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哪是邪念啊!
这就是个变.态!
“可我是认真的呀。”
“我也是认真的!”
“唉,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苏安然又一次后悔自己脚贱的事了。
……
钱福生小心翼翼的驾着马车,然后带着十多辆货车一起前进。
他不明白,为什么马车里那位“前辈”在干什么,但是那突然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他却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让他觉得对方肯定是在生气。但是为什么生气发火,钱福生不知道也不清楚,当然他更不会愚蠢到凑上前去询问原因。
现在,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车夫,只要老老实实的赶车就行了。
飞云关的守卫,对于来来往往的商队还是比较熟悉的,毕竟能够拿到这种通关文牒的商人实在不多。
最开始的时候见面时,还打了个招呼,可是等到开始检查货车上的货物时,飞云关却是被惊动了。
原因无他,钱福生的人全死了。
不过这事与苏安然无关,他让钱福生自己去处理,甚至还暗示了哪怕暴露自己也无所谓。
只是钱福生哪敢真这么做。
反正飞云关没有人来找苏安然,这让他也乐得清净。
至于钱福生到底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苏安然并没有去过问。他只知道,前后折腾了小半天的时间后,飞云关就放行了,只是钱福生看起来倒是疲惫了不少,大概在飞云关的守城将士那里没少被盘问。
重新上路后,苏安然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了一句:“被剥削了?”
“没有。”钱福生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陈家那位家主治下极严,如今镇守在绿玉关的那位将军就曾是陈家家主的学生,别的不知道,但是治军极为严厉,处事也公正。尤其是如今飞云和绿玉两个边关是飞云国的重中之重,这里都是由那位将军和陈家负责,不会出现贪墨的事。”
“那你为何愁眉苦脸,一脸疲惫?”
“中西剑阁的阁主带人进京了。”
苏安然不知道中西剑阁是什么玩意,不过根据他之前从钱福生那里套来的话,知道这应该是一个实力还算不错的门派。毕竟,飞云国这边真正强大的只有仲家皇室以及五大家族,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个门派都只是二流水准而已——不过仔细想想,便会觉得这种情况才是正常。
一个有着正规秩序的国家.权.力.机.构,怎么可能容忍这些宗门的实力比自身强大呢?
肯定是要下手打压的。
所以碎玉小世界里,世家与宗门的关系素来不太和睦。
当然表面上,宗门肯定是不敢得罪飞云国六大世家,不过私下会不会使绊子就不好说了。至少,这些宗门的门主轻易不会出山,更不用说进入京城这样的繁华重地了,因为那会意味很多事情出现变化。
“那也和你无关。”
“我请来的五名客卿里,有一位就是中西剑阁大长老的亲传弟子。”钱福生苦着脸,无奈的说道,“中西剑阁进京,遣人来飞云关传话了,让我那位客卿这次立即进京前去面见他们的阁主和大长老。”
钱福生不敢说苏安然杀了这位中西剑阁弟子的事,但是现在飞云关这边知道了这件事,消息传递回去后,他肯定是要给中西剑阁一个交代。
他钱家庄虽然在江湖小有薄名,但那大多都是江湖好汉的抬爱。
整个钱家庄只有他一位先天高手,而那中西剑阁却是有十八位长老,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先天高手。来一两位,以钱家庄之前的状态倒也不惧,可如果同时来四、五位,钱家庄就要客客气气的接待了。而现在,钱家庄的底蕴都被苏安然一刀切,他如果不能给中西剑阁一个满意的回答,到时候随便来两位长老,他的钱家庄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
“他们的弟子,就是之前那位瘦瘦的,还拿着一把剑的?”
“是。”钱福生点头。
“中西剑阁来找你,你就让他们来找我。”苏安然冷笑一声,“教徒不严,居然教出一个强盗,难道还有脸了?”
“他们剑阁的剑阵,有点门道。”
“那我就更想见识一下了。”苏安然冷笑一声。
钱福生感受到马车里苏安然的气势,他也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他算是和苏安然这位“前辈”绑到一起了,到时候中西剑阁来找他的麻烦,就算他真的按照苏安然的话回答,也根本不可能让中西剑阁,等于是彻底得罪了中西剑阁。所以之后要是苏安然这位前辈能够压住中西剑阁,那还好说,可要是压不住对方的话,钱福生很清楚自己的钱家庄肯定是要没了。
想到这里,他开始思索着,是否可以让陈家那位摄政王出一次手。
因为钱福生知道,这一次他被那位摄政王召见,必然是有事要自己帮忙,而且以那位摄政王的风评,奖励不可能太差。若真是如此的话,他倒是觉得自己可以放弃那些奖励,改让这位摄政王出手救钱家庄一次。
至于苏安然……
钱福生想了想,也就尽可能的保住对方的命吧。
如果实在保不住的话,那他也没办法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