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国闻着郝芳身上那一股子味道,不由得嫌弃的躲了躲,迎着风头上,才开口,“我倒是想不了了,要不然怎么办?这事情不能等我回来了再说,非要让两个儿子自己去。看看他们两个年轻气盛一言不合,被人家打了,那是高利贷,是你惹得起还是我惹得起?
这事还不都是怪你那个好闺女,她男人打她两下就打两下了,孩子没了以后总能有的,过日子,两口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这一点事情就受不住就往回跑,看看这把家里糟害成啥样。”
这会儿他心里是嫌弃白梅的,在他心目中男人打两下媳妇儿那又算什么事情?
他还经常打媳妇儿呢。
因为这个,就跑回娘家来要死要活的逼着两个哥哥给她出头,这回好了把两个儿子都搭上了这一个断了胳膊,一个瘸了腿,要过年了,屋子里躺两个病人,这年过的晦气不晦气啊。
郝芳不由得泄气,家里男人不出面,她一个女人能怎么办,听白建国的口气就能听出来他肯定不会为了白梅去出头,也不会为了两个儿子去找上人家去,白建国就是个怂货。
“那难道就让他们两个这样养着?挨打也白挨了?”
“等两天吧我估摸着就算我们不上方家去,方家的人也该上门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今天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送咱两个儿子回来,况且也是因为他们家儿子才把咱家儿子打伤了,事情就是到哪里说理也是咱家占理。两个儿子在家养着,吃啊喝啊,这药啊,这都得花钱。方家不管谁管呀。”
白建国心里有数,自己闺女还在娘家呢,就不相信方家不来,难道不要儿媳妇了?
他还指着方家敲一笔钱,白壮这个婚事不办恐怕就真的要黄了。
现在已经不敢指望老太太了,老太太李春梅现在是铁了心一毛不拔。
他已经伏低做小了这么久,老太太对他还是一脸的不待见,最重要的是老太太现在把持家里的东西把持的严。往年秋收打下了粮食除了交公粮,留下口粮之外,卖了的钱自己能拿上一多半,今年可倒好,老太太直接把卖了粮食的钱全都收走了。
自己哪敢说什么,现在一开口,老太太就是一句话那你现在搬走吧。
堵的他心肝肺都是疼的,什么时候他娘对他这样狠了心过。
白建国到现在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底气,老太太当初对他好,就是指望着自己养老,而是老太太生病算是把老太太彻底得罪了。他是后悔的不行,要是知道当初老太太能好了,他怎么会这么不开眼,这么做呀?
心里埋怨的县城医院的大夫不行,可是在埋怨还是埋怨,还能找人家啊,人家说你们家老太太好不了,结果你们家人给好了,还成了罪了,难不成你们家巴望着老太太不好啊。
可是现在在老太太的高压之下,他手里拿不到一分闲钱。
老大娶媳妇是迫在眉睫的,他想好了,那些彩礼聘礼借上一部分,反正谁家村里娶媳妇儿能不借钱呀,如果这一次能敲方家一笔,正好补贴了自己儿子的彩礼去,反正方家有钱的很。
郝芳点点头,这才算是说了句人话。
看着两个儿子在一边儿抹眼泪。
白梅在窗子外面听着白建国的话,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指望自己亲爹给她做主,这是根本没可能,看来靠谁还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