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常也没在意，继续发呆。

云月瑶刚进了院子，就看见了这样的云常，心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当初是她想随手提拔的人，也因忠心于自己险些丧命。

云月瑶压住了心中的涩意，轻轻开口道：“云常，可还认得我？”

云常听到这个声音，似乎十分耳熟，他这才缓缓回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也正是他这一转头，才让云月瑶看清了他的正脸！原本也就看似中年的铁血汉子，如今垂垂老矣，满脸纵横的沟壑，遮在帽子下的是满头华发。

那双浑浊的眼中，茫然无神，直到看清她的样子时，才亮起了一分神采，可那神采却是转瞬即逝，之后便是无地自容般的躲闪。

云常转头看清了云月瑶的脸时，便知是二小姐来看他了，他心中有感动，有苦涩，也有窘迫，如今这副样子，他真真是羞于见到二小姐！

可如今主子站于眼前，哪有奴才避而不见之礼？

所以，云常将头垂得很低，本就直不起的背弯的更驼，双手亦是颤颤巍巍的抬起，给云月瑶行了一礼，声音苍老而颤抖的说了句：“小的云常，见过二小姐。”

看到这一幕的云月瑶，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她没想到，云常居然受伤如此之重！

这何止是很不好？这根本就是糟糕透了！她在他的身上连一丝的灵力都感觉不到了！

云月瑶看着这样的云常，嘴角颤了下，问道：“可曾后悔？可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