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人会如此。
种了芭蕉,又会怨了芭蕉。
苦了味蕾,也是苦了整个余生。
她的胃部突然间轻轻抽了一下。
这不是疼,而是一种酸。
那种酸意的上泛,不是苦,而是……
难受。
她打开了锅,然后从里面将汤舀了出来,吹了吹,再是走到凌泽的房间门口。
“叩叩……”她再是敲着门。
没有开。
而她不死心的再是继续敲着。
突然的,门一打开,凌泽整个人就如同被阴郁了整个周身一般,他就站在门品,无情的唇角再是勾了起来。
“沐天恩,怎么的,就这么想要送上门吗?你说你这么下贝戋,要不要我帮你找几男人,反正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沐天恩抬起了脸,然后将碗放下前。
好,她贝戋,她就是贝戋。
她不贝戋,就不可能在这里,她不贝戋,现在也不可能活下来。
苟延残喘的人,还提什么尊严?
滚,凌泽一挥手,也是打在碗上,沐天恩本能去接碗,可是当碗掉下来之时,她却将凌泽的手推开,而那些汤全部都是倒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就像是烙红的烙铁突然间按下,似乎还能听到了滋的一声。
凌泽隔着碗都是可以感觉到烫,就更不用说,那碗中的汤,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滚汤。
沐天恩的手背抖了一下,也是低下头将碗捡了起来,结果凌泽却是走了出来,然后直接一把揪起沐天恩的手,将她往厨房那里拉。
哗的一声当是水龙头的水直冲而下之时,也是带走了沐天恩手背上方的那些烫意。
“沐天恩。”
凌泽突然喊起了她的名子。
“恩?”沐天恩应着,这么近的,她能听到的,只要不是离的太过远,她都是可以听到,她的耳朵也是好使着。
“你走吧。”
凌泽淡淡的望着那些水流,说着。
“什么?”
沐天恩没有听清楚。
凌泽一把就关掉了水龙头。
然后他直接伸出手,也是抓住了沐天恩的头发,结果却是将她的假发揪掉了,更是对上了她一双没有被任何东西所挡的浅色瞳孔。
沐天恩的手指轻抖着,那里的烫伤,带着的疼痛,让她的不由的红了眼睛。
“沐天恩,你走吧。”
沐天恩不明白,她走,她走去哪里,她能去哪里?
“我不报复了,你走吧。”
凌泽现在已经找不到报复的快感了,现在的他还有资格去折磨别人吗?
至于沐天恩,她要去哪里都行,回沐家,随便一个地方,只要不别在他的面前出现。
他再是拿起手中的假发,替沐天恩带上,才是发现这女人看起来很小,个子小,脸小,手也是小。
而他,没有几年,可能也就真的完了。
老天对她真是不错,给她找了一条活路,却也是他的死路。
他凌泽没有那么卑鄙,要将自己的变成一个毒源,让整个世界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