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悦别开了眼,不敢直视凤七寻的双眸。
“怎么?”凤七寻皱起了眉头。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送信的人,刚才的话是我瞎编的。我那天回到帐篷的时候,那封信就已经放在我的桌上了,我一看是太子哥哥的笔迹,所以就认为是殿下派人送过来的,因为见帐篷里没有人,所以直接放在桌上了!”韩悦嗫嚅着道。
“你这么说,谁能证明这封信不是你自己伪造的?”赫连焱冷声质问。
“我是一个人回去的,所以……”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这封信是别人送来的,而不是你伪造的咯?”赫连焱抓住了关键点,转而躬身看向皇上,“父皇,依儿臣之见,分明是韩悦想要假借皇兄之名杀了七寻郡主,然后又转而嫁祸给皇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之人,一切都不过是韩悦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而已!”
“皇上——”韩太师高喊了一声,表情恳切的说:“老臣的女儿老臣最清楚不过了,她或许顽劣不堪了些,但是她着实没有那等心机和城府啊!皇上!还请皇上明鉴呐!”
皇上看了看跪着的韩悦和韩太师等人,又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赫连焱和赫连煜,既觉得韩家的人不想说谎,又觉得赫连焱的话不无道理,可是他身为皇帝,又必须做一个决断,于是他目光幽幽的看向凤七寻,这个丫头似乎总能给他惊喜。
“七寻,你来说,朕相信你的判断!”
“是!”
凤七寻站起身来,语气笃定地说:“臣女相信悦表姐没有说谎,原因有二。其一,能够那么完美的模仿太子殿下笔迹的人,必然得见过那些字,所以定然是和太子殿下关系极为亲近的人所为,悦表姐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似乎……”凤七寻顿了顿,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言外之意已经传达到位。
“那第二个原因呢?”皇上挑眉问道。
“其二,悦表姐如果想洗脱自己没有伪造绢信的嫌疑,大可以随便指出一个人,说是那人送的绢信,或者让自己的贴身丫鬟作证,说那条绢帕的确是凭空出现在桌上的,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这就说明她根本没有想过绢信是伪造的,更没有想过会有人把伪造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对,对,对!”韩悦闻言连连点头,就差没有抱着凤七寻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既然这封绢信不是韩悦伪造的,那伪造绢信的人会是谁呢?”皇上疑惑的问,感觉整件事情似乎又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一点出路都没有了!
“自然是那个幕后之人了!”凤七寻一脸坚信的说。
赫连焱不禁轻笑出声,冷嘲道:“幕后之人?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有幕后之人的存在,七寻郡主把那么大的罪名,按在了一个很有可能不存在的人身上,未免有些太牵强了吧?”
“五皇子这么替幕后之人说话,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凤七寻突然目光灼灼的望向赫连焱,语气不无怀疑的问。
赫连焱心里蓦地一震,沉声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