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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涯若明思考片刻，立刻答应下来。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丫头在打什么小算盘，但终究是算不过自己的。

而且难得碰上个让自己心动的人，不陪着玩下去也可惜了。

若她说的那些异世奇闻是真的，说不定还能活学活用，为自己的大计添砖加瓦。届时将她当做宠物圈养，也算好玩。

“不过，你是不是也该拿出些诚意？”

邪魅一笑，涯若明的目光凛冽，“你因何而死？”。

果然是大BOSS，上来直戳要害！

凌无月瘪瘪嘴，知道自己没有和他打哈哈的余地。冷静几分，乖乖道：“活着没意思。我就死了。”。

“笑话，只有无能之辈才会以死逃避！”

涯若明眸光转暗，本以为这有趣的小姑娘会说出什么惊天佳话，竟然是这么个懦夫理由。

不由得嗤笑一声，感慨高处寒意唯有他独尝。

凌无月自知理亏。但也不想辩驳。纵然自己再世为人，她也不觉得自己寻死可耻。只是或多或少有些遗憾罢了。

“我自幼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独然一身，错杀无辜。手下冤孽无数，堪称死有余辜。拼尽全心想保护的人已经不需要我了，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说着凌无月凄惨一笑，呢喃道：“已经没有人需要我了。”。

这句轻言在涯若明耳中却如同惊涛霹雳，心神都为之颤动。

往事袭上心头，分明已经用十年时间去冲淡遗忘的心痛又席卷而来。涯若明苦笑，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与自己同病相怜。

强功盖世，却落得人人唾骂忌惮的下场，实乃可悲可叹，可笑可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