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齐王殿下了,在下没有那么多要求。”
回了这一句,沈步月脚步有些急促的离开了这间屋子。外间里还是不知停止的缠绵调笑声音,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些声音比起楚云深一步步陷阱一般的话,竟听起来比较顺耳。
她不知为何……有些惧怕楚云深那种带着笑意的眼神。他这人该是学过演戏的,那双眼睛望着人的时候,总让人会生出许多不该有的错觉来。
沈晴月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离家出走,她后来想走的这几次跟第一次比起来怎么就难上了这么许多。
难道是侍卫从她走了那次开始加强了戒备?
或者是那天她走的很巧,侍卫们都已经睡下了?
第不知道多少次想偷跑却被王府侍卫拦在门口的沈晴月郁卒的简直快要将一张小脸皱碎。
上次归家之后,爹娘抱着她好一顿大哭,说什么再不会让自己出去受那般的苦,接着便是回归了之前锦衣玉食的生活,侍女们伺候的也更加尽心,连吃饭都是一勺一勺送到她嘴里。她在外劳累这几天,自然也是渴望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于是放心的在家躺了好几天,直到脚上被磨的茧子都退了一层再看不出踪迹,这才怀念起跟在萧珩身边日日都有新鲜景儿看的日子。
江湖,江湖。
沈晴月眼巴巴的看着外头,心思又开始活络了。
只是这回越王越王妃可就没那么心软放人了。知道自家宝贝女儿一出门就遇到了什么“大侠”,又被劫持着跟宫里那位跋扈的上天入地的公主对上,越王越王妃吓得简直自己都要称病。只是沈信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沈相月又只是来找了几次,听自己道沈晴月病重未愈不能见人也便老老实实回去了,这才让两老松了一口气。担心放女儿出去那段时间还惹了什么篓子他们不知道,便只好更加严的看守着,省的小丫头尝了甜头又想往外跑。
事实证明这丫头早就想往外跑了。
蹲在门口跟侍卫大眼瞪小眼的生了一肚子闷气,沈晴月委屈的彻底不干了,解开身上包袱扔到地上,蹬蹬蹬就跑去了父母屋子外面,也不伸手去砸门,只带着哭腔喊:
“父王——母妃——”
“父王——绮琴好委屈啊,母妃——绮琴有话要说——”
把刚睡下没多久的两老吓得赶紧过来打开了门,梨花带雨的女儿穿着一身黑衣服蹲在门口,眼睛里全是水:“父王,母妃,绮琴想出去……”
越王妃赶紧跑过去将女儿扶起来,越王看了她这幅样子,到底还是更担心女儿的安危,于是板起脸俩问道:“你出去要做什么?”
“去……去看我的朋友!”沈晴月本来想说去看萧大侠,一想到父王母妃根本也不知道萧珩是谁,想改天还是应该在他们面前讲萧珩的英雄事迹大讲一下,这样他们才会知道萧珩是多好的人,才不会组织自己出去见他。
越王冷哼一声:“就是你那个被你安排在客栈的朋友?父王派人去看过了,他好得很,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
沈晴月有些急:“不是,不是他!他是他的师弟!虽然他也很好,但是他更好!”
“什么他他他的,总之你这些日子便好好留在家里,待长乐公主从大漠过来与齐王举行完婚礼,你便早日开始准备嫁妆嫁给张家儿子!”越王越听越糊涂,索性将自己的打算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这次皇帝赐婚来的太着急,逼得他不得不赶紧给自己女儿找地方嫁出去,省的他再来个什么邻国王子,又要将主意打到自己女儿身上。
沈晴月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越王这句话里的内容实在是太多,她愣了一会儿才能整理好思绪反驳道:“那个什么张公子是你们自己看好的!我可没有看好,我不嫁他!书呆子一个,嫁给他人都会变笨!”
过了一会儿又回过神来:“你们说有人替我嫁了,便是步月姐姐么?她不是早就被送进大漠当圣女了,圣女难道还可以再回来嫁人的?”
越王妃将女儿哄了进屋,看了四下无人才解释道:“谁要嫁那都是圣上的事情,圣上是万人之上,他一道圣旨下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那人不是你便好,这次也是吓到父王母妃了,你便听话一次,老老实实的嫁过去,你嫁出去了圣上便不会再动你的心思了,父王母妃也好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