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正给灰鸢和青牛讲解金陵城的辉煌历史,听得两人心旷神驰,频频感叹华夏族悠长的文化和历史。
这时,突然有三名军汉逼近身前,三人开始并没有太在意这些凡人的举动,直到三名军汉逼近三丈之内,三人同时抬头看向三名军汉,一脸的诧异之色。
队正和两名手下本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准备先呵斥三名形迹可疑的人几句,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然后拿下他们再细细拷问,如果蒙对了,说不定就是大功一件!就算抓错了,不过是几个外乡人罢了,他们还敢有什么意见?
不过天火三人目光扫来,队正和两名手下只觉身上一冷,仿佛被重物压身了一般,双股震颤再也无法挪动步子,冷汗从后背汩汩流出。
天火看出三名军汉并没有太多恶意,就压下气势温言道:“几位军爷,可有什么事情吗?”
灰鸢和青牛也看出三名军汉只是普通凡人,并没有威胁,也收敛了气势,不再关注他们,抬头继续观看金陵城。
三名军汉这才觉得身上一轻,手脚终于恢复了活动能力,他们知道遇到了对付不了的硬茬子,此时早没了建功立业、为国捐躯的决心,不管对方是好是坏,先把这关过去了再说。
队正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几位爷,小的们没什么事情,看您几位迟迟不进城,可能是对金陵城不熟悉,所以想上来给您介绍介绍金陵城的情况,也方便您了解金陵城,不知几位爷来金陵是准备做些什么?”
青牛抬头瞪了一眼队正道:“你是什么人?是准备盘问我们的动向吗?”
青牛身高八尺、眼若铜铃,嗓门也比一般人大很多,把队正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
队正脸色惨白,颤声道:“这位爷别误会!小的是这凤台门的轮值队正,负责维持城门四周的安全和秩序,我再不长眼也不敢盘问三位爷的动向,确实是来伺候三位爷的。”
天火挥手制止了青牛,温言道:“军爷,你不要慌张,小生三人是从云滇省滇北道宣威府宛水县璇玑山来进京求学,因为从没见过金陵城这么雄伟的城池,所以忍不住驻足观看了一会儿,给你的工作造成了不便,还请原谅。”
队正一听是求学的学子,心情立刻放松了很多,想说两句场面话挽回点颜面,可是看到一旁怒目而视的青牛,立刻气势又衰弱下去了,喃喃道:“敢问三位都是学子吗?”
天火回头看了一眼灰鸢和青牛,呵呵一笑道:“只有我一人是,他们二人是我的管家和护卫,一路上全靠他们照顾,我才能到达京城。”
队正急忙点头,壮着胆子问道:“云滇省可离京城很远呀,很多人一辈子恐怕也没行过这么远的路,你们一路走来确实不容易,不知道公子可有宛水县或宣威府开具的路引?以便小的勘合。”
天火本就不喜欢欺压普通凡人,举手之劳的事情自然是要配合,回身让灰鸢取出他们的路引递给了队正。
队正双手接过路引打开一看,果然是宣威府开具的路引,还有宣威府和宛水县的双重印章,路引的纸质暗纹、书写规范、用章暗记都准确无误,绝对不会是假冒的路引。
但唯一令人生疑的地方是这是一张空白路引,云滇省距京城路途遥远,一路上不可能不经过任何州郡府县直达京城,按常规路引上多少会有几处州郡府县的勘合印章,但是这张路引却一处都没有。
队正牢牢记住路引上的地址和名字,就将路引递还给了天火,他知道自己招惹不起这三人,只能将这件事情报给上官定夺,此时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队正躬身道:“公子,您的路引无误,欢迎您来到金陵城学习。这会儿城门口也没什么人了,您可以进城了。”
天火点点头,带着灰鸢和青牛施施然进了凤台门扬长而去。
一名小兵小声说:“头儿,就这么让他们进去了?我觉得他们实在形迹可疑,而且他们还没交进城税。”
队正一巴掌拍在小兵的脑袋上骂道:“奶奶的,就你聪明!我现在派你追上去收税去!你敢吗?”
小兵扶正被队正拍歪的头巾委屈道:“头儿,我就是随便一说,您别生气,您都不敢去,我怎么敢去?”
队正恨恨道:“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再有可疑人物出现一律拿下,我要把刚才的情况报告给上官去!”